【柳澄】不会营业
*新年瞎写，写写直男，愉快跑题（。
柳清歌对组合出道没什么意见，只是对公司的要求有些迷惑。负责人明确地对他说：你各方面实力都很强，但是不能因此而拒绝必要的社交。以前参加选秀节目时你对竞争对手高冷一点就算了，现在你有了队友，就要时刻记住，他是队友，不是敌人，要和他搞好关系。
江澄就是他的队友，是将要把名字和他签在一起的人。柳清歌是在选秀中从无数年轻人里脱颖而出的，决赛时还唱了自己编曲的歌，实力有目共睹，在关注了节目的年轻人群中拥有一定的人气。而江澄则是前几年参加过一个热门电视剧的拍摄，剧中他饰演一位落魄贵族小少爷，以一己之力重振家业，靠着角色人设吸了不少粉，但似乎在原来的公司得罪了人，被雪藏到五年的合约到期，粉也掉得差不多了，好在江澄还很年轻，以后的路还长。所以他们俩都算是站在星途的起点，半斤八两。
他本来担心江澄是个花瓶，认识了之后才发现他唱歌跳舞摆弄乐器样样都拿得出手。
这就很好。至少他不会先入为主地嫌弃江澄，只要江澄也不讨厌他，那么就算搞好关系了吧。
都说万事开头难，而柳清歌与江澄的合作一开始就很顺利，完美地完成了组合出道后的第一个任务：出个单曲。柳清歌编曲江澄填词，本是该歌唱错过的爱情友情顺便歌唱疼痛的青春，可曲子本身透出一股冷感，再加上江澄随心所欲的灵性填词，歪打正着迎合了现在许多佛系青年厌倦尘嚣的心理，一时人气颇高。
经纪人顺手给他俩接了个访谈综艺，谈谈人生啊、理想啊、八卦啊什么的。柳清歌不爱说话，但场面话还是会说的，江澄嘴巴直，所以被叮嘱了谨言慎行。主持人问他们对队友的第一印象，柳清歌说：穿基佬紫的直男，江澄说：长相娘炮的糙汉。
主持人和观众当这是朋友间的互怼，一笑而过。柳清歌却意识到，其实他们互相的第一印象还挺准确的，一针见血。
之所以被江澄判定为糙汉，多半是因为他不会做饭，但江澄会做。他们现在住的宿舍是一个套间，有俩卧室，主卧归了江澄，是猜拳决定的。公司不是分不起两间公寓，住一个宿舍只是为了让他们尽快互相熟识。入住的第一天，柳清歌准备点外卖，问江澄想吃什么，他请客。江澄指着冰箱说他带了食材，反问柳清歌想吃什么。
最后他们的第一顿饭是江澄做的两菜一汤，柳清歌很给面子地吃了干净，然后主动收拾桌子、刷碗，他猜江澄也被嘱咐要和队友搞好关系，所以才主动做饭。刷完了碗，他跟江澄商量：“以后打扫卫生、洗衣服之类的事我来干，你来做饭，怎么样？”
“行，我不想做的话就请你下馆子，”江澄答应了这个分配。
那次访谈是他们俩第一次一起抛头露面，二人身上青涩的少年感是遮掩不住的，让许多少女始于颜值陷于才华。
后来日程渐渐忙起来，他们要进行新的创作，要排练舞蹈，还要参加活动。
柳清歌有一次半夜抱着笔记本电脑跑到电子琴前边弹边记下灵感，江澄被吵醒很生气就去拿了吉他来弹，二人互相干扰，好在房间隔音效果好，没被隔壁的举报。顺便一提，这架电子琴放在主卧，是江澄带来的，而吉他是柳清歌的。
江澄没学过吉他，自己慢慢摸索发现这乐器真好，瞎拨拉都不难听，不像二胡。柳清歌把半夜突如其来的灵感记录完之后，扭头就看到盘腿坐在床边的江澄像弹琵琶一样玩他的吉他。他面无表情地过去抓着江澄的手把每个手指放到了该放的地方，在他耳边说，你按着这根，拨这里，这是do，这样是re……江澄很快学会了最基础的音怎么弹出来，只是按弦的手指被勒得生疼，他摸了一把柳清歌的手，果然这几个手指尖都有一层茧。
“你要是想学的话，就要下工夫，磨出茧就不疼了。”柳清歌说道。
“……哦。“江澄想说是因为你跑来弹我的琴我才拿你的吉他的，但说不出口，只好点点头。
说到跳舞，江澄比柳清歌擅长得多，学得也快、跳得也好看。柳清歌给自己加时练习的时候，江澄就在旁边看着，还说起他以前不顺的那段时间，就想着以后要是没有出路就开个舞蹈班，只教爵士一种就行，现在小孩子都想学个舞、考个级，开培训班肯定能赚钱。
柳清歌一遍动作过完，灌了几口水，漫不经心地问江澄，以前为什么不顺。
“以前不够强，而且刺儿太多了，跟公司的一个女演员有了过节，那个女演员是董事长的儿子捧的。”
柳清歌想了想，说他知道是谁了。
江澄叹了口气继续说，“要是真的扛不住，退圈去当舞蹈老师，那就如了他们愿了。我迟早有一天要比和温家有关系的所有人都红，把他们全踩在脚底下。”
跳到一半的柳清歌笑出了声，这年头还能听到这么真情实感的中二发言，他有种被感染的感觉。“好，我一定祝你一臂之力。”
江澄是为了超越讨厌的人，柳清歌其实也有自己的目的。他自己的人生就是不断挑战，即使失败也毫不气馁地再战，假设星途是一座通天塔，每一层都有战斗，他想试试，自己能挑战到何等高度。
他把这个通天塔的比喻告诉了江澄，江澄也大笑起来，说他很久没听到过这么真情实感的热血发言了。
“这位勇者，我将和你组队挑战魔塔。”江澄假装抽出自己的佩剑指向天空。
好，祝我们武运昌隆。
因为柳清歌和江澄两人在大众面前都表现得直得令人发指，出道以来第一次被说“营业”的闲话时他俩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起因是有一次拍广告，是个饮料广告，很短，就是柳清歌拧开瓶盖递给江澄，江澄接过后喝掉，然后是在眼花缭乱的特效中二人拿饮料瓶干杯、说出广告语：喝苍穹柳橙汁，为我们的友谊干杯。
这条广告除了插播在电视上，还做了一组宣传图发在了微博，九张图摆得很艺术，对称放着柳清歌和江澄喝饮料的大图，左边三张柳清歌、右边三张江澄，第一行中间是两瓶饮料，第三行中间是倒出来的两杯饮料，九宫格的中间是二人干杯时碰在一块的手。柳清歌转发了苍穹牌果汁的微博，配了个干杯的表情，江澄后来也用同样的表情转发了，然后他看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留言。
比如“好甜！！！柳巨巨拧瓶盖男友力满满！”、“甜啊！（我是说柳橙汁”、“明明是为友谊干杯，你们字里行间都是吃糖什么意思。顺便一说这个果汁真的甜。”
江澄问，他们为什么喊你柳巨巨？
又在江澄卧室弹琴的柳清歌回答：不知道。
经纪人来电话告诉他俩别为乱七八糟的事分心，打擦边球卖腐这种事也是为了迎合市场，自己把握好营业的尺度就行。柳清歌问江澄知不知道营业是啥意思，江澄说大概知道吧，但说不清。于是柳清歌就用开着的电脑顺手百度了一下。
这一搜就搜出了很多盘点娱乐圈营业cp的帖子，柳清歌似懂非懂，江澄懒得再看，点了返回，然后好奇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：柳清歌江澄。
回车键刚按下去他就后悔了。
没有什么内容的标题欺诈型帖子倒是没关系，关键是他看见有一个“#柳澄#苍穹山绝恋”正想假装看不见柳清歌就点开了。那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，两个主角在时空的缝隙中相逢，不打不相识，携手斩妖除魔，后来主角之一被人谋害了，另一个主角为他历尽磨难寻找了能使人死而复生的仙药，结局是二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。文笔不错，是个好的故事，如果主角的名字不是柳清歌和江澄的话就更好了。这故事还有番外，是详细地讲没羞没臊的生活的，江澄眼疾手快按住了笔记本的电源。屏幕黑了，他问柳清歌干嘛点开这个，柳清歌说，手滑。他还说，这跟我妹妹写的小作文一样，又是修仙又是时空裂缝的，小女生都喜欢想这些吗？
谁知道女生都在想什么呢。
快过年了，他们受邀参加一个跨年晚会，这次是唱一首和他们出道曲曲风完全不同的歌，连编舞都可爱了起来。排练时江澄面无表情，柳清歌一脸认真，有人录了一小段视频发网上，粉丝高呼期待，“澄哥这是卖萌这是犯规”、“柳巨巨不管干什么都好认真啊”，江澄搞不懂自己的粉丝看自己时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滤镜。最后演出十分成功，别人出过的各种演出事故他们俩都没碰上，歌也没跑调忘词、舞也跳得不尴尬，一曲结束二人对视一眼，对台下观众深深鞠躬。
新年的钟声响起时，柳清歌和江澄在幕后刚刚换下演出服，正准备回家。柳清歌说，明年请多关照。江澄笑道，已经是今年了。
柳清歌和江澄第一次闹矛盾，就是在今年的第一天。起因是鸡毛蒜皮，结果是大打出手。后来柳清歌去看他妹妹了，江澄就去看姐姐姐夫还有小外甥。后来假期结束经纪人骂他俩幼稚，多大人了还打架，可柳清歌和江澄已经瞬间和解了，还跟经纪人保证，以后打架也不会打脸的。
连架都打过了，柳清歌对江澄更信任了几分。最近江澄参加了一个电影的拍摄，虽然还是配角，但总算是重新走上荧幕的第一步。而柳清歌在忙他们新专辑的筹备，歌和mv都准备得差不多了，现在只差适当的宣传。他抽空去江澄那里探班，碰到记者采访，问他和江澄私下关系如何，他说：我们是好兄弟。
“你们有过矛盾吗？”
“有过。”
“如何和好的呢？”
“后来一看见他，就和好了。”柳清歌答得一本正经。
后来江澄自己品了品“一看见他，就和好了”这句话，觉得并无奇怪之处，不懂自家粉丝怎么脑补出一部破镜重圆大戏的，甚至还剪出小视频。柳清歌的评价则是：“素材这么少，都能剪出视频，苦了她们……”
“这么心疼粉丝，你不如也试着演戏，当个三栖明星，自然素材就多了。”江澄这样总结道。
“我不会演，”柳清歌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吉他说，“你教我吧。”
恰巧江澄闲得很，便凑了过去，跟他说，把自己代入角色就好。柳清歌沉思了一会儿，开口说：“江宗主，跟我回百战峰一趟吧。”
这不是那个……那什么《苍穹山绝恋》吗，江澄反应过来时就说出了下一句台词：“柳峰主着什么急？”
“百战峰弟子众多，我一向任他们自生自灭，现在我许久不在，怕他们不专心修行，希望你一同回去管教。”柳清歌一脸郑重。
“打赢了我，我就跟你回去。”江澄作势要扑过来抢柳清歌的吉他。
谁知柳清歌把吉他一扔，江澄手没处放，便扶在了柳清歌肩上，惯性使然把人推倒在了沙发上，他心里还想着柳清歌的吉他应当很贵，怎么能随手乱扔。而柳清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抬头看着江澄有些茫然。江澄想问他是不是忘词了，却被一把按住后脑，径直被按下去，他条件反射地闭了眼，听到了磕到牙齿的声音，还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。
柳清歌……不按剧本来啊……这种情节应该在好几章之后才能出现的。
亲都亲了，那就尽兴吧。反正头被柳清歌按着挣不开，江澄便张开嘴主动进攻，靠着本能攻城略地，柳清歌看起来也没什么经验，幸好二人都有些让自己和对方舒服的天分，待到一吻结束江澄擦擦嘴角，跨坐在柳清歌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而躺着的柳清歌脸红又茫然，终于反应过来后，抬手去碰江澄的唇，说道：
“再战一回合。”
后来当然不只一回合。第二天江澄既不想做饭也不想出门下馆子，第一次接受了点外卖这个选项，他摊在沙发看柳清歌扫地、拖地、修昨天摔坏的吉他，对他说：“你是真的不会演戏，我以后拍戏赚钱养你吧，给你买新的吉他。”
柳清歌回答：“谢谢老板。”
他作曲的下一首歌没有让江澄填词，而是自己填好的，然后一人独唱。粉丝提问为什么不和队友一起唱，他委婉地说，这是唱给喜欢的人的，有特别的意义。
有人拍到他回答问题时偷瞟了一眼江澄，并且从这个眼神里暗暗猜测“喜欢的人”和眼前人重合的可能性。
江澄暗搓搓拿小号去回复：为什么都觉得柳澄is rio？？？有没有想过澄柳的可能性？
没人理他，他就去锤柳清歌。柳清歌说：也行，你先打赢我吧。
END
多打一个tag蹭活动，嘿嘿。2018的第一发给柳澄了！新年快乐！
